蔡筱穎/巴黎七日報導
法國前外長杜馬涉嫌貪瀆案六日下午終於因為重要主角席文的開口答辯,而有柳暗花明的契機;席文肯定僱用鍾古夫人的說辭讓鍾古夫人臉上有了笑容,在指出杜馬堅決反對軍售台灣的態度後也讓杜馬鬆了一口氣。他更第一次揭露華裔中介說客艾德蒙•關的角色。
席文在庭上除了就法庭所關心的僱用鍾古夫人,以及用億而富公款五千九百萬法郎支付鍾古夫人的項目解說之外,還提到法國湯姆笙公司軍售台灣拉法葉艦,來說明鍾古夫人確實有盡力工作。
不過席文卻更加深刻的描述了艾德蒙•關的角色,他指出,艾德蒙•關是美籍華裔,住在香港,是中共當時的副總理姚依林的姪子,可以直接與中共高層溝通。他在億而富已工作十年,繼任其父在億而富的工作負責中國大陸市場開發,當時億而富已經投資了將近十億美元在中國大陸。因為所有人都在談湯姆笙軍售台灣的事情,有人提到艾德蒙•關在中國的政商關係,所以席文就判斷可以和艾德蒙•關談當湯姆笙說客的事。
但艾德蒙•關既然打通了軍售最大阻力的北京關係,那麼鍾古夫人在中間做什麼,值得付她那麼多錢?針對法官的質疑,席文又再度強調杜馬的否決態度,所以鍾古夫人的作用在於她可自由進出外交部當億而富和外交部的信差,她甚至在前往中國的飛機上一直在遊說杜馬,席文說,他們在中國的旅行,一方面有利億而富爭取在上海北方設煉油廠的計畫,另一方面,也有利於軍售拉法葉艦的進行,代表法國政府知會中共有關軍售案的杜馬,在北京見識到了億而富在中國成功的網絡關係,當時艾德蒙•關已打通關節,說服中共當局不要反對法國軍售台灣。
在杜馬的中國行之後,中共總理接班人朱鎔基率團訪問法國,與各方接觸理解後,售艦案可能引起中共的不滿一一被化解,湯姆笙售艦案的阻礙就幾乎已近尾聲。在法國當時的總理克列松夫人建議密特朗自己應該決定軍售案,不用太顧慮外交部長杜馬的反對時,整個軍售案才水到渠成。所以有關軍售案,席文說,杜馬對這個過程完全知情,鍾古夫人也一直在他面前提到億而富的立場,湯姆笙也有人與鍾古夫人接觸,他自己更是時時指示鍾古夫人,億而富確實有建立遊說管道。
至於一九九一年八月才簽訂軍售契約,為什麼在三月份就已支付鍾古夫人第一筆高達一千四百萬法郎的佣金?席文表示,當時已得到軍售案的談判大有進展的消息,中共當局的關節都已打通,克列松夫人的內閣批准在望,所以由億而富先代墊酬謝的佣金給鍾古夫人,但是,並不是他下令付款的,席文一直強調他並不是億而富的第二號人物,在他之上還有五、六位負責人。至於鍾古夫人在這個過程中的花費是否超乎其工作的價值,席文幽默的說,也許他並沒有太嚴格限制鍾古夫人使用信用卡,但,女人不都是這樣的嗎?引來哄堂大笑。